二一一 龟壳山
夏修士看出察哈大汗的不信任,他的心里很恼火,脸色一沉,说道:“察哈大汗,莫非你不信老夫?老夫明告诉你,就算老夫此刻只能挥自身法力的一半不到,老夫也有信心轻易取他狗命!”
夏师怒了,察哈大汗赶忙道歉,“师,莫要气恼,本汗对法师信心百倍!”
“那就好!”夏修士冷哼一声,一拍灵兽袋,只见一条摇头摆尾的大蜈蚣飞了出来。
蜈蚣越飞越大,眨眼间就成为一条数丈长的百足蜈蚣,最让人惊讶的是,这蜈蚣背上,还生着四对八只小翅膀。
看见这种凶猛的灵兽,别说南都城头那些百姓,就算蛮族的兵士,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用惊惧的眼神看了过来,而靠近的那些兵士,更是吓得不停退缩,甚至还有兵士吓得腿脚软站立不稳。
其实察哈大汗也是很害怕,他靠着大蜈蚣最近,看着那蜈蚣条条带着长毛的腿,他后背直升冷汗,再去看那大蜈蚣凶狠的小眼睛……察哈大汗也忍不住小腿肚子打战。
“大汗莫怕,其实它很乖的。”夏修士对自己灵兽的震撼出场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吓到不少人,他炫耀似的踢了蜈蚣一脚说道:“这是老夫的坐骑,名叫八翅蜈蚣,它已经具备了筑基后期的修为,其实都不用老夫出手,就是老夫的灵兽,也可以轻易杀死这炼气期的小修士!”
察哈大汗忍住哆嗦,赞道,“果然是好东西,一看就是英俊神武,惊天动地。”
这家伙吓得用词都不会了。
“哈哈,大汗看我去斩杀这不知死活的小修士!”夏修士得意地大笑着,踏上八翅蜈蚣,催动蜈蚣腾空飞起。
“本汗就静待佳音了。”察哈大汗一抹脑门上冷汗,心道,赶紧走,赶紧,真是好丑好恐怖的东西。
“小子,你的帮手呢?那个女修呢,一起出来吧?”夏修士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虽然他是结丹修士,不过现在只能挥筑基中期的水品,若是那个筑基中期顶峰的小女修再出现,那他就要小心一点了。
叶空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冷哼到,“你怕啦?你怕就走好了。”
夏修士被他讥讽地恼羞成怒,骂道,“小子,就算那个女修在,老夫也不怕你们!”
“那你废话还这么多?放马过来吧!”叶空一拍储物袋,乌索剑已经在手,小剑法器虽然用着顺手,可是有些受损了,叶空怕再用会影响里边的黄泉老祖,所以一般不用。
“那你就别怪我了!”夏修士一张口。让叶空失笑的是,这老小子的本命法宝,竟然是只乌龟……不对,是只乌龟壳!
“老家伙,你是不是绿毛龟当久了?法宝都用乌龟壳?不过也难说,所谓龟虽龟,大鱼大肉往家背……”听着叶空的讽刺,南都城城头上的所有的百姓和兵士都笑了。
虽然对面这个仙人看上去非常凶恶,不过南都城的百姓们,对着叶家八少爷有着异乎寻常的信任,在他们看来,就没有八少爷对付不了的人!
不过显然,大家太过乐观。
夏修士炼这法宝也是无奈,当初他升为结丹修士时,门内正跟骨灵门闹得不可开交,也没人帮他准备炼法宝的材料,而刚好,他猎杀了一只寿限要到的万年灵龟,所以这才炼制了这个法宝。
虽然这个法宝经常被人讥笑,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法宝的威力还是相当厉害,灵骨门的其他几个结丹修士的法宝和这龟壳比,都是略有不如。
被叶空讥笑,夏修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吧,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大!”夏修士一掐口诀,指着龟壳吼道。
那龟壳顿时飞到高空,然后就跟吹气球一样地涨大。那些南都城百姓抬头观看,只见那小小的一点,一下就长大到跟一座山似的,悬在半空的一座山,阴影覆盖了整个南都城。
“不好,若是这山砸下来……”不但站在城头上观看百姓被吓到了,就连城内的百姓也都吓到了,要知道,这山如果砸下来,大半个南都城都要被砸扁。
百姓们慌了神,纷纷下城墙,想要跑去城北的方向,貌似那边没有被这龟壳山挡住。
不过人群中也有人开口喊道:“跑什么跑?跑有用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惊慌的百姓顿时都停住脚步,说的是啊,如果城被灭,就算暂时不被砸死,也要被随后而来的蛮族大军所杀。
“八少爷!顶住哇!”不知道何时,百姓们已经开始了呼喊!
“呵呵,八少爷,你顶的住嘛?”夏修士抬头哈哈大笑。
“符宝,骨尺!”乌索剑是属于那种柔韧的法器,肯定不可能对抗住如此强力的龟壳,所以叶空干脆祭出了符宝。
灰白的骨尺一出现就浮上了叶空的头顶,然后就跟繁殖似的,迅分解,一化二,二花四,四化八,很快,数百只骨尺出现在叶空的头顶。
“聚!”叶空双指一指骨尺,只见那数百只骨尺立刻听话地聚拢,搭积木一样的,聚成一根巨大的有着灰色朦光的大柱子。
随后叶空口中又吐一字,“顶!”
“嘣!”当骨尺形成的灰色柱子顶上龟壳山,立即爆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一口破钟被撞响。
“夏元昊的骨尺?”夏修士看见这骨尺太熟悉了,不过他也很惊讶,短短大半个月,这小子居然把骨尺炼成了符宝,要知道,这符宝只有元婴修士才可以炼制的。
不过看见这骨尺,夏修士并不担心,他冷笑道:“小子,别说是你,就算是夏元昊他自己来,这骨尺也顶不住老夫的龟壳!”
夏修士还是很有信心的,在骨灵山,他不止一次和夏元昊交手,对对方的法宝威力都是有数的,知道这骨尺不是自己龟壳的对手。
“震!”夏修士又是猛地一指龟壳山。
那龟壳山顿时抖动了起来,这一抖动,立即就响起了有节奏的砰砰声,而那骨尺柱也有点吃不消了,被震得不断有根根骨尺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