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灵敦大乱
突然降临的那股不可名状的意志在「不死妖僧」拉斯葡京施展诅咒术时，毫无预兆地就溃散开来。
黑光散去，苏伦神情里那股突兀的可爱笑容也消散了下去。
他眼里恢复冷酷睿芒，看着远处那轰然倒地的妖僧，又看了看手里的符文黑伞，轻声说了一句：“这次多谢你了，佩斯托娅。”
没人回应他这句话。
但就是这一瞬，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的一股开心的气氛，连风都轻盈了起来。
苏伦微微一笑，也没多说。
他转眼看着远处轰然倒地的妖僧，目光猛地一凛，毫不犹豫朝着那个方向瞬移猛冲而去。
再没有比此刻更好杀掉这家伙的机会！
......
苏伦之前听说威廉大少找的赏金猎人是十大传奇的「不死妖僧」拉斯葡京的时候，就和叶卡接琳娜一起分析过相关情报。
这家伙在被外人称作“不死”，必然不会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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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处里有一些准确的请情报，都是指向这家伙在好几次本该必死的情况下，却都离奇没死。
炼金术士可是寻求真理的一群人，“不死”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
苏伦却并不陌生。
因为之前他自己就复活过一次，千条也复活过，还有老牛仔「灵侦探」杰罗姆也有化身亡灵大君的不死之身。
这个超凡世界，只要付出一定代价，是可以复活的。
但凡人并不能触碰这种禁忌力量，这能力背后，指向的必然都是领悟了死亡真谛的神明。
所以，不难猜测拉斯葡京是因为他是神信徒，这才拥有了不死的能力。
然而鲁英各种神信徒信仰的神明千奇百怪，起初苏伦也没当回事儿。
但他却通过叶卡捷琳娜，看到了军情处的绝密资料。知道那位妖僧是女皇的姘头，以此推测那家伙可能会是“巨人隐修会”和波拿皇室勾结事件中至关重要的人物。
这就很微妙了。
神信徒+巨人隐修会=唯一结论。
苏伦不难推断出，这個妖僧信仰的神明，就是“巨人隐修会”信仰的那位！
猜到了这点，苏伦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这可就不单单是想解决威廉大少这个麻烦的问题了。
甚至苏伦猜到，那妖僧很可能也是借着威廉买凶杀人的机会，规避一些占卜之类的麻烦，特意来刺杀被他们教派视作敌人的「死神」。
其实如果仅仅是要应付一个“十大传奇”的刺杀，无论是对于兰斯家族，还是苏伦自己来说，问题都不大。
但既然苏伦推测到了这里，他就觉得，可以搞一波大的！
如今红死病大范围蔓延，灵敦政局一片诡谲，炼金文明岌岌可危...
无论站在什么立场，苏伦都不可能让那位外神的阴谋得逞。
而那外神至今都藏着不露面，蓄积力量准备降临。
甚至连九阶的皮耶尔大师都无可奈何，只能等祂降临之后才做打算。
但如果能把祂提前引出来，甚至重创一下，那对于后面的大决战来说，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
神明可不是闲得没事儿，整天都等着回应信徒的祷告，然后会去降临杀人。
神明意志降临肯定也必然是有一些限制的。
苏伦不知道那条件是什么，但可以创造条件。
他为了逼的那拉斯葡京请神降临，便和叶卡捷琳娜谋划了整个计划。
之前两人从灵敦的出发的时候，就让黑帮将秘密研制的特效药全部散出去，其实就已经是在铺垫了。
还有叶卡捷琳娜亲自出手展露惊人战力，也就只是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对方看到他们的“威胁”。
让妖僧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掉他们。
刚才两人联手打了那么久，拉斯葡京杀不掉他们，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请神。
现在治疗红死病的药剂已经散出去了，那位外神必然已经知道，虽然不足以逼祂提前降临，但祂想找到问题根源，苏伦这个罪魁祸首必然是很好的切入点。
所以，一请就来了。
而且，因为来人是拉斯葡京，一个诅咒术士。
苏伦分析了他的能力，才制定了后续的“坑神计划”。
即便十大传奇，苏伦若是一心想逃，这家伙也是留不住他的。
但偏偏诅咒术又克制各种位移手段，一旦锁定，逃无可逃。
所以，苏伦又故意留下了精血这个“破绽”。
他笃定，请神之后，自己再一逃，那妖僧必然会用诅咒术。
故而刚才他看着神明意志降临，这才转身就逃。
各种条件都给对方创造完美了，还有叶卡捷琳娜的剧本干扰，拉斯葡京绝对会上头！
人类对于神明那种层次的高等生灵来说，和蝼蚁差不多。咒杀一个凡人的反噬，代价大概只相当于神明掉了一根头发。
苏伦很清楚，自己的命格再硬，都不可能硬过神明。
哪怕是一个伪神。
所以，请神之后，原本他是“必死无疑”的。
但偏偏，
苏伦还有一个任何人都没有的后手。
那就是佩斯托娅。
镜先生的亲妹妹，曾经暴风庄园里的那位幽灵小姐。
诅咒术这种神秘术式，终究是命格和命格的触碰，反噬也是对等的。
苏伦自知命格抵不过一位半吊子外神，
但如果是一个融合了堕落天使“神火”的存在呢？
......
在拉斯葡京请神降临之前，种种都是苏伦的推断。
但这计划猜错了也没关系。
大不了就只杀一个妖僧和威廉。
可如果猜对了，这事绝对会是一本万利！
巨人隐修会那外神有波拿皇室暗中支持，现在已成气候。
这一战几乎关乎了炼金文明的兴衰未来。
虽然苏伦不清楚那些镜先生和九阶的皮耶尔大师具体谋划了什么，但也很清楚，真要正面作战，即便是那两位联手目前都没有任何把握。
但现在，机会来了！
也成功了！
佩斯托娅前不久正好苏醒，苏伦也才想到了这个暗算计划。
这位幽灵小姐现在的情况非常特别，她之前的休眠的这两三年，都是在融合曾经那个和她灵魂混为一体的堕落天使的“神火”。
这是艾萨克爵士夫妇给自己偏爱小女儿留下的大机缘。
让她一步登天。
虽然她现在没有凝聚神格的身体，实力也不是真的神阶。但却拥有了真正的“灵魂神火”，命格已经算是真神。是这个位面最高等级的生灵！
这位面原本不可能有真神存在。
也就是说，那巨人隐修会的海巨人命格绝对不可能比佩斯托娅更强！
和苏伦预料的一模一样，拉斯葡京请神降临，施展诅咒术之后，外神意志瞬间崩溃。
而佩斯托娅却安然无恙。
暗算成功了！
神降意志崩溃，那海巨人大概率死不掉，但必受重创！
......
苏伦没去细想那个外神崩溃后怎么样了，他朝着那倒地的拉斯葡京瞬移而去。
之前战斗的时候一路留下了定向位移空间坐标，一瞬便至。
他瞬移出现的同时，也将叶卡捷琳娜放了出来。
地上的拉斯葡京浑身皮肉翻滚，像是无数虫子在皮肤下滚动，看上去是要畸变了。
两人猛冲了过去，苏伦挥动着黑镰毫不脱离带水朝着妖僧的脖子上一刀砍了过去。
而叶卡捷琳娜双拳也凝聚出了一层星云，一拳朝着这妖僧的心脏给轰了过去。
没有了意识的妖僧毫无防备，“唰”的一刀头颅离体，胸口也被“咚”的一拳砸出了一个大洞。
不过，诡异的是居然没有半点鲜血飙射出来。
苏伦看到了伤口那些密密麻麻蠕动的红色虫子，猛喝一声：“退！”
这妖僧的尸体非但没死透，反而生机越来越旺盛。
叶卡捷琳娜反应也是不慢，双掌朝前一推，一股诡异斥力场形成，整个人就暴退了百米。
就是这一瞬，无数红色虫子像是潮水般从“尸体”上涌出，转眼就已经畸变成了一个剥了皮的巨人怪物。
苏伦曾经见过这一幕，哪里不知道是这家伙体内虫子不受掌控反噬了。
而就是他看着这尸体的同时，突然镜组织的通讯器里传来了消息，他脸上一喜。
叶卡捷琳娜偏头看了他一眼。
苏伦解释道：“灵敦那边出状况了，巨人隐修会人开始大规模暴露了！”
叶卡捷琳娜听到这话，显然也明白了什么，眸光神采奕奕。
这正是他们的目的！
【猩红药剂】价格炒得太高，现在还没大范围铺开。正常推算来说，还需要发酵一段时间，那外神才会有足够的信徒降临。
但突然现在突然开始了大动作，也就是说，刚才受到了重创，让其不得不提前降临！
相比灵敦那边的情况，眼前这个畸变怪，根本不值一提了。
苏伦看着那站起来的畸变怪，问道：“能杀吗？”
七阶职业者畸变，除了没理智，实力甚至比生前更强。
而且刚才都试过了，脑袋砍了，心脏打爆都能复活，这就很棘手了。
苏伦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能解决掉这怪物的方法。
最好的应对，就是不管它。
但不曾想，身边的叶卡捷琳娜却果断点头，道：“可以。这怪物还没完全畸变。你控制住它，我能解决！”
说着，她晶眸中寒芒一闪，果断地术式一拍：“星空眷顾者·二解！”
再一看，夜空中斗转星移。
星光汇聚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化作一匹银练，尽数汇聚在了叶卡捷琳娜的身上。
苏伦虽然没见过这异象，但也知道的这是她【A-012-星空眷顾者】二解的能力。
就是天赋二解之后，叶卡捷琳娜身披的星空领域也极速缩小，之前还萦绕体表的那层星光极速坍缩，像是把整个星空都汇聚在了掌心之中，变成了一个扭曲光线的黑色空洞。
她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术士印再一变换，轻吟着术式之名：“星象寂灭·黑洞！”
动真格的了！
见状，苏伦眸光猛地一缩。
虽然肉眼看不见那种光线都被吸收进去的异象，但他的空间能力却清楚感受了身边有一团空间正被一个超恐怖的引力场扭曲，渐渐形成了一个能量恐怖的黑洞。
这是真正的黑洞！
苏伦自己都会“手搓黑洞”，但实际是空间法术的吸收能力。
而眼前的叶卡捷琳娜掌心中，却像是真的握着一颗星辰坍塌后形成恐怖引力的天体。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苏伦也看出她用出这招也很吃力。
此刻叶卡捷琳娜浑身轻颤，额头已经弥补细汗，显然是她这个阶位使用这个术式还有些勉强。
心中震惊，但苏伦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他术士印一拍，飞速变幻，一瞬成术。
“虚空炼金·大禁锢术！”
“控丝秘法·泰坦之握！”
“恐怖蜡像·四象元素封禁！”
“石像鬼·金刚锁！”
他一人同时施展了四重手段，丝线、蜡像、空间、石像鬼，齐齐朝着那怪物怼了过去。
石像鬼最直接，瞬移去直接抱住怪物大腿，身体钢化下沉，重万钧，地面都随之一震。
随后有无数晶莹丝线萦绕怪物全身，空间封禁僵直，再有四具蜡像联手控制...像是层层枷锁将那畸变巨人困死当场。
这些手段都还算六阶范畴，但控制那智慧不高的怪物片刻足够了。
此时此刻，叶卡捷琳娜掌中控着黑洞，冲着别控制的怪物猛冲而去。
畸变怪本能地要逃走，可没来避让开来，那只纤白玉手就已经拍在了它的胸口。
掌中黑洞中封禁的恐怖能量一瞬爆发了出来，肉眼可见地，怪物的身体溃散成了碎片。这种细碎程度，即便是那些能虫子能断续，也瞬间失去了生机。
“好强！”
苏伦惊叹这一招的威能的同时，也看到了怪物尸体碎片上浮现了一层“灰雾”。
见状，他瞬移了过去，一把收割了那灵体。
「你剥离了‘拉斯葡京（畸变）’的灵魂」
「你获得了大量七阶‘黑暗法则碎片’、‘死亡法则碎片’、‘灾厄法则碎片’...」
「你收割了大量格斗技巧，领悟了【七十二式古玛咖术（大师级）】」
「你剥离了‘雅克萨斯黑暗文明人体研究档案’」
「你获得了大量诅咒知识、黑暗法术职业知识」
「...」
尸体刚畸变不久，灵魂还相对完整。
苏伦剥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眼中一喜。
霸气和领域是剥离不了的，但七阶的法则领悟和职业相关的知识却是他目前急缺的珍贵感悟。
站在七阶山峰看过的风景，回头看很多低阶遇到的问题，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这对于苏伦自己领悟领域，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不过没来得及去消化那些记忆，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些怪物尸体碎片上。
进阶六阶获得了【血噬】能力之后，他对生命能量非常非常敏感。
虽然这碎裂畸变怪生命能量正在飞速消散，但这股量也十分夸张。
他抬手术士一凝，身前就出现了一片虚空漩涡，那些碎片瞬间被吞噬了进去。
苏伦看了看面板上的气血数值变化，心中琢磨了一句：“这些怪物的生命能量居然这么高？难道是因为那些虫子的原因？”
他之前尝试过吞噬各种魔兽精血，各种参数心中大致有了一个比较。
现在吞噬这头七阶畸变怪，数据却比理论上的高了好几倍。
所以这才有些意外。
脑子闪过了一些念头，余光瞥到了身边脸色微微发白的叶卡捷琳娜，显然刚才那招术式的负担不轻。
苏伦问道：“你没事儿吧？”
叶卡捷琳娜摇摇头，“没事儿。只是没进七阶，现在用这术式还有点勉强。”
就这时候，她似乎也接到了灵敦的消息，没有打算多留，神色郑重地说道：“那外神被重创了，似乎需要吸收信仰之力恢复。灵敦那边有了大变，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嗯。”
苏伦听着也点点头。
黑先生那边已经传来了镜组织收集的各种情报，现在灵敦城丧尸潮已经爆发了，波及了南城数个城区。
虽然没有具体数字，但至少影响数百万人。
还有各种贵族势力也乱了起来。
罗德里格斯和欧内斯特两个大家族都是国会大议员席位，他们也有了大动作。
灵敦现在的局势已经乱成一片了。
......
苏伦也没耽搁，将叶卡捷琳娜收入了小虚空界，还找到了之前被妖僧重创昏迷的保镖拉尔夫。
再一看那辆【向日的风车城堡】还完整，也一并都收了起来。
然后苏伦连连施展空间瞬移赶路。
之前他们花了一整天才行驶的一百多公里，回去只花了不到一刻钟。
没有进城，在南城郊区，一艘鲁英军方的古斯马奥飞艇已经等候多时。
叶卡捷琳娜现在是鲁英军情处的首领，她要去指挥参展。
飞艇下，苏伦把叶和几个女仆都放了出来，但他自己却没打算跟着上去。
两人的合作到这里，真就结束了。
联姻、杀威廉、坑外神...他们已经把这次合作配合得非常完美了。
情势严峻，根本容不得多说。
两人也早已有了默契，叶卡捷琳娜看着苏伦，淡淡道：“保重。”
“好。”
苏伦点点头，也说了一句：“你也保重。”
叶卡捷琳娜点点头，再一回头，她脸上只剩下了英气十足的上位者气势。
她厉喝道：“通知所有部门，启动计划！”
身旁一众参谋齐声应道：“是！”
苏伦看着叶卡捷琳娜登船，她身边那几个朝夕服侍了几天的女仆也回望一眼，微微一笑。
他也回应了微笑。
然后转身离开了。
没走几步，他身边突然传来了幽幽地询问声：“苏伦先生以后都要和那位小姐一起生活了吗？”
空旷的荒野中没有旁人，苏伦听到这话，却知道是谁。
他笑着摇摇头，对着虚空说道：“不，仅仅是一次合作罢了。我是我，菲克是菲克。”
“哦。”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黑色公主裙的幽灵姑娘突然从他手中黑伞里飘了出来，还欢快地绕着苏伦绕着飞了一圈。
她自然就是佩斯托娅。
苏伦看着，微微一笑。
这位幽灵小姐是苏伦来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而苏伦也是佩斯托娅被困在了暴风庄园一千年后，交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两人的关系非常特殊。
就像是雏鸟破壳出生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两人相互都是如此。
三天前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佩斯托娅。
出发前，这位幽灵姑娘也来了，但一直都在符文伞里没出来。
偶尔聊天，也是精神交流。
看着她现在突然出来，苏伦笑着问道：“你之前一直不出来，为什么现在想出来了？”
他还以为灵体在外面游荡有什么限制，佩斯托娅这几天才一直没露面。
没想她却说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理由：“我不太喜欢那位贵族小姐。”
语气不太好，苏伦也并不奇怪，只是挑眉道：“哦？为什么啊？”
一个被关了一千年的小姑娘，性格偶尔乖戾太正常不过。
他也早已熟知。
佩斯托娅歪了歪脑袋，也没多解释，“就是不喜欢。”
“哦。”
苏伦听着微微一笑，也没多问。
现在城里一片乱局，他打算去城里和黑先生他们会合，顺便一路去看看城里到底什么情况了。
一人一魂，就在黑暗中走着。
但大概是很久没出来玩了，佩斯托娅显得很兴奋。
她绕着苏伦飞了几圈，突然就飞到了他身前，然后毫不避讳地像是个树袋熊一般挂在了苏伦的脖子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眨眨眼道：“苏伦先生，其实我觉得...”
苏伦单手环抱这突然化作实体的幽灵姑娘，嘴角略显无奈，道：“怎么了？”
佩斯托娅盯着他看，一双大眼闪烁着古灵精怪晶莹。
沉吟了一瞬，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如果苏伦先生真要结婚的话，我姐姐不错的。她长的不比那位小姐差，身材又好，性格也温柔。嗯...女仆的话，家里也可以雇佣几个的...”
“...”
苏伦听着哭笑不得。
这哪儿跟哪儿啊？
他吐槽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佩斯托娅似乎考虑得很周到了，又道：“就是结婚啊。我看苏伦先生好像挺喜欢那种生活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姐姐是我最爱的姐姐。我当然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啊。那样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就像是...嗯...就像是今天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行啊。来一场真正的旅行。我们可以去周游世界，去航海冒险...”
越是说着，她越是来劲，那神采奕奕的表情中，仿佛已经规划好了未来的那次合家欢旅行。
天真、纯洁而怀着理想主义的浪漫。
苏伦听着完全没放心上，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结你个大头鬼呀，你姐姐是我师姐。也是我最尊敬的人。”
听到这话，佩斯托娅眨了眨眼，幽幽道：“是嘛？”
苏伦道：“是啊。”
说着，他以为这种小丫头根本不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儿，又随口补充道：“何况不结婚，也可以住一起的啊。我也经常去找师姐请教炼金术，都住一起的。以后你可以和我住一起啊，我也会很欢迎的。”
佩斯托娅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哦。”
这话一出，两人片刻都没说话，四周静悄悄的。
可没想，佩斯托娅却脸上突然掠过一抹俏皮，想到了什么，又道：“可是...你和你那叫莎碧娜的女仆一起住的时候，还变了我姐姐的样子。姐姐没生气，想着也是不会介意的。你们两结婚，明明也挺好的啊...”
“？？？”
苏伦一听，愣在当场，仿佛大脑没消化听到了什么。
他又看着怀中抱着的幽灵小姐，有些绷不住了。
这事儿你都知道？
佩斯托娅仿佛会读心，又满脸狡黠道：“我一直都在姐姐身边，只是沉睡了。但并不是意识不知道啊。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的。”
“...”
苏伦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接这话。
他只能一个板栗敲到了那颗小脑袋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乱打听。”
佩斯托娅看着苏伦语塞的表情，小脸上的欢笑更是灿烂了，“莪也是你师姐的好吧！”
苏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