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始盛宴

经过反复思考对比了次烧制的陶片和第二次裂开的陶盆我现结晶的程度是决定陶器强度和硬度的关键。而决定结晶程度的主要因素之一就是温度――第一次做出来的陶片部分硬度甚至过第二次碎开来的陶盆。这与烧制的温度肯定是相关的!

那么怎样才能进一步提高温度呢――我想到了用窑。

可是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修建一座窑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啊!

想来想去又得搞创造明了――在石器时候明农耕时代使用的农具!安排了狩猎工作队和采摘工作队外出后我找了几块磨得扁平而尖的石头(几个老人在带孩子的同时兼职负责制作劳动工具有时妇女同志们也参加这项工作)以及几块我觉得能用的陶片叫木青安排人绑上木柄就成了原始的石锄和石锹然后让木青带着几个壮女劳动者跟我一起到下面的草地上干活――挖一个奇怪的坑。

先找到离粘土很近的地方的一个土坎然后我指挥女同志们挖了一个现代女式高跟鞋底形状的地坑有4平米大小一头矮一头高下大上小地表的口子并不是太大呈8字形――或者葫芦状――一头大一头小。高的那一头(鞋跟)底部我挖了一个平台周围挖了一圈沟。

接下来是找来粘土我拼命踩了一阵后和木青一起把粘土均匀地抹在坑内表面。最后是在矮的那一头底部用木棍穿了一个12厘米见方的孔通到土坎下(排水、进风)并在坑内堆起木柴烧了一通大火(硬化)。

一个窑的基本成功让我松了一口气:竖窑比较难横窑里最简单的地坑窑也行吧!

这次我做了一个大概有4o厘米口径15厘米高度的盆――再大的话土坯的强度会承受不了自重再做了十几个直径12、3厘米的碗厚度都在1厘米左右平放在小坑底的小*平台上(比矮的那边高5o厘米左右)先洒了一层灰烬再放泥坯然后是把木炭堆砌在矮的一边的大坑里还围着近1.5平米的小*平台周围堆了一圈。最后是封窑的工作用细木棍裹上粘土盖满窑口再用粘土把缝隙封住留一个在大坑顶部的1o厘米左右直径的口子没封。

累了一天后我决定明天再点火。

回到洞里浑身的泥让我第一次有坚决要洗一个澡的冲动――奇怪好多天了居然没有想到要洗一个澡!

第二天早上我把一根燃烧的木棍从窑顶留的孔里扔了下去一会儿功夫窑里传出响亮的声音大火烧了起来。我不得不离窑稍稍远了一点周围的草以明显的度枯萎干焦了起来。

木青在安排完工作后也到我边上来陪着我我叫他带人给我准备大量的如手臂粗细、长度也如前臂长的干柴来在我身边堆了一大堆。

到了中午感觉火力开始降下来时我开始从窑顶孔里扔柴下去以保持里面的温度。

周围草皮的破坏让我对工业展和环境保护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夜晚的到来让我陷入了了一种两难境地:回洞里睡觉还是守窑?根据前两次的经验还得不停地往里面加柴以提高结晶的程度。

可是在洞外露天过夜对这些原始人来说又是巨大的考验――白天没有一个猛兽光顾晚上谁说得准?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看来我到这个世纪后对这个问题还没有考虑到部落人安全的生活空间还是只能在洞里。

但创造的神圣使命让我战胜了恐惧我决定留在窑边直到天亮!

木青劝不动我――他的表达内容也实在贫乏得很――在我身边不断学着猛兽呲牙咧嘴的样子出各种怪叫。

晚上我坐在冒着火光的窑边月光下能看到数十米外的峭壁上木青和“老虎”他们的脸交替出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这对我来讲又何尝不是一种“归属感”需要的满足!

在加柴过2o小时烧制过25小时以后天亮了我疲倦到不行交待木青不能让任何人接近窑坑以后扎实补了一觉――除了当年打“双扣”好久没有这样熬过夜了!

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我也没想去动窑――再过一夜让冷却再充分一些。

经过又一晚的等待揭晓的时候到了:我轻轻地破坏掉封窑的粘土层烧好的陶器出现在我面前――全部完好!

先拿出一个碗轻轻用碎陶片敲了一下居然出了带一点金属质感的清音!

陶器主体呈灰色少量带有一点红色因为用陶片修整过表面原来两次陶器面上的手指印已没有了看上去比较光滑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强!

大喜过望下我用藤条仔细捆好了陶盆背在背上运回了洞里然后才一个个地将碗捆好五个一叠扎在一起一共15个刚好三堆也分批运回了洞。

这一次我不用有所保留了:我决定煮原始社会第一锅汤!

上一次的“锅”被放到一边用来装水到新的“锅”里然后是放入切成小块的鹿肉(在后世会不会很奢侈?)加入一点盐。

火点起后半小时一股香味在洞内开始漫延。

我特意叫木青留下所有的人尽管只煮了不到1o斤肉(装不下了)我还是想让所有人跟我一起享受这“煮”出来的第一餐。

这时不用我再做示意或者说明了所有的眼睛都离不开这口锅了好几个人的咽口水的声音已经很响亮。

有了鱼网几乎被改成其他名字的惊险经历我毫不犹豫地指着陶盆大声说:“锅!”几个中止了流口水的声音加入进来一起指着陶盆吼叫:“锅!”

我不慌不忙地用碎陶片削制筷子――比石头刀好用多了一边调着锅里的水量(肉多了一点)。

两个小时后这锅肉汤煮熟并开始冷却下来――我实在怕他们打坏我的碗!我才用一个碗作勺盛了一碗给木青在一阵咽口水声中看木青喝下去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由惊奇、兴奋等元素组成――可是最后还是转化成了高兴、大笑到狂笑!

接下来是由木青盛了一碗给我而其他人则高度关注地看着我用两根木棍夹起碗里的肉吃得津津有味。在木青小心翼翼地用一个个碗将肉汤分下去以后我身边的小木棍也全都不见了。看着好几个“群众”用一根木棍比划了半天后艰难地从碗里刨到了肉吃我开始相信:学会使用筷子对开智力是绝对有好处的!

木青的分配能力是惊人的每一个原始人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一碗肉汤只是由于碗不够排了五轮才让所有人尝到了这锅美味――洞里共有57个人。

“群众”们对碗的小心程度让我对第一个有可能打破碗的嫌疑人有了明确的答案:肯定是我!

从上午到晚上这口锅再也没有停止过工作――在没有洗过锅的情况下――我最后估计每人平均达到了约两斤肉(连8个十岁以下――我估计的――的小孩子也吃下了平均不少于一斤肉)时候强行阻止了这种继续暴饮暴食的行为!

当年红军走完长征时有不少躲过了枪林弹雨走过了雪山草地的英雄们却倒在了延安的小米饭下――撑死了!

又一个早晨到来的时候我本想继续我的“制陶计划”却被木青阻止了而所有的战士也被挡下来停止了狩猎计划。我不再以为是因为贮存的物品够了――木青一定有他的原因――难道为一口锅要举行一场仪式?

木青看出了我的不解带我到洞口指着大海的方向――没什么不妥啊?!他看我没什么反应遂出“嘘!嘘!”的声音双手大幅度地摆动着――暴风雨!我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天边什么也看不见啊?

看着洞中的“群众”紧张的反应我只好相信这又是木青的特殊能力――过了很久我才学会从海天相接处的一丝颜色变化去预测一场风暴。

果然到了中午当每个人都已得到今天的第一碗肉汤时狂风的呼啸带着暴雨已出现在视线内!

尽管洞口并不大但由于处在正对风暴前进的方向上狂风到来的时候在洞口产生了可怖的尖锐啸声暴雨冲进了洞内近1o米远的地方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在远离洞口的石壁下抖!

大自然的无穷威力尽管在我们有庇护所的情况下仍显得可畏可怖。看着在洞内抖的族人――我已经不自觉地把他们归类为中华民族早期的一个分支哪怕是属于“有苗”之类的非主流民族而我已是他们中的一员――我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们的恐惧与不安。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尽力让他们远离饥寒带着他们走向文明的另一个高度!

而我在洞口表现出来的对风暴的不屑一顾――甚至有些欢欣鼓舞――让洞内的族人看着我的目光更加敬畏可以想像在他们眼里我和这莫测的天威之间一定有一种他们所不能了解的联系才能让我远离畏怯。

风暴持续了大约两个半小时之后我最担心的是我和族人一起“创造”的陶窑所以急不可耐地下到草地上去检查窑里的情况:真是万幸连积水都没有――通过排水孔排空了。

检查了一下窑壁少数地方被烧裂了底部也出现了一些裂纹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和木青一起用湿粘土补好了所有的裂纹从洞内取出一些干的木柴――原先没用完的被雨淋湿透了――生起大火对窑壁进行了硬化。

这个过程里我注意让“土土”――木青的儿子――多参加整个过程有意地致力于将技术扩散。他们父子俩也学得相当地用心当然其他的战士也饶有兴致地在参与进来――毕竟这与能带给他们的美味的神奇的“锅”有密切的关系。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第二次烧制时也只放了一口锅(陶盆)但大为增加了碗的数量(达到3o个)并在碗底增加了方便手持的一圈土条另外用碗当勺的不便让我很认真地烧制了四个带15厘米长柄的汤勺。可恨的是到了那一天晚上(暴风雨后的第三天因为我花了一整天做土坯)仍只有我敢呆在洞外偶而能看到木青从洞口露出的紧张的小而且老的脸。

半夜里窑顶那个孔里冒出的火光在山脊上非常显眼我能听到丛林里传来让人不安的嗷叫有的还在不断接近但可能由于火的原因――我想不到其他原因――始终没有猛兽出现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

第二窑的成功是毫无悬念的为了进一步提高窑温我甚至准备了大量木炭以取代第一次用的木柴以至于开窑后现靠近火塘的那几个碗出现有点像瓷器的色泽质感也有了较大的提高――估计最高温肯定达到了1ooo度以上。

这让我产生了新的难题――窑内产品的烧制温度不均。这个问题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另外木炭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我不得不用在窑边烤干了的木柴代替木炭――要知道木青带着十来个人帮我准备了一整天的木炭啊草地上到处都是一堆堆大火烧过的灰烬费了至少上万斤木头才得到了上千斤木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族人的的胃里装满了炖野猪、炖鹿、炖羊肉、腌鱼汤――有时甚至还加一点野菜。

出猎的战士往往略有收获就急着返回洞里赖在两口锅边。

短短的十来天里洞里的人明显出现了体重的增加!甚至皮毛的颜色看起来都有了一丝改变比原来更深了。

第三窑我推迟了很久才做好准备这一次有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了――比如守窑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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