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灰雁
两只羊都吃饱了，躺在树脚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陈昊提着满满的收获回到队伍中，看到两个弱智的族人跑来，就笑着道：“大傻，二傻，你们今日采集到什么了？”
两个傻子将两个箩筐拿给陈昊看，箩筐里面有小半的狗尾草穗还有几根木头和树枝，以及一块石头，这是一块有些银灰的大石头，表面有棱角，跟普通石头有些区别。
“这块石头和木头......”陈昊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两箩杂物问道。
那个要割草回去的妇女抱着一扎狗尾巴草来到陈昊这边，她将狗尾巴草捆扎好，过来整理两个傻子的狗尾巴穗，听到陈昊这么一问，没好气地说道：“唉，大傻和二傻不会干活，他们割着割着草，就去捡木头和石头玩了。”
这两个傻子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事挨骂了，顿时有些急了，一副想哭的样子。
这个妇女要整理这些用来喂鸡的饲料草，就将篮子里的石头和木头拿出来。
陈昊见状，想着鼓励他们两个，就说道：“这块石头和那些木头有用，不要扔了。”
“有用？”对于陈昊的话，部落人是从来不会怀疑的，既然陈昊说有用，这个妇女只好把木头和石头放进一个背篮里带走。
两个篮的狗尾巴草穗加起来能有一半背篮的量，再加上割草妇女割的几大捆狗尾巴草，也足够部落的牲畜吃一日了。
女人们在这个时候也采集到很多野菜，是些马齿苋、蒲公英、鹅肠草之类的能吃的植物，比较杂乱，不过都能吃。
男人们的收获也不错，渔获有鱼有虾蟹，还有黄鳝和泥鳅，杂鱼虾比较多，而阿虎他们几个负责警戒和狩猎的男人更是打到两只苦恶鸟和一只白鹭，还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大水蛇。
部落人采集渔猎的对象十分广泛，反正能吃的动植物都是大家的食谱，只是好吃和不吃的区别，如果不好吃的，如非必要，部落人都不会采集，就像远处那片芦苇草，部落人就不会像上年那样去吃草了。
将近中午，部落人赶着回部落。
阿虎几个男人看到陈昊和挥提着满满的猎物，就有些羡慕地询问陈昊今日猎到什么，陈昊也是大方地回道：“四只鸡、一只鹧鸪，一只豪猪，还有三只老鼠，这三只老鼠我要养着。”
“老鼠？我们要养老鼠吗？”对于部落人来说，老鼠跟鸡是一样的，也是肉，阿虎并不觉得养老鼠很奇怪。
“是啊，养老鼠，不过我们不吃老鼠，我有用处。”陈昊说道。
哗啦！哗啦！
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那片芦苇丛里，突然有一大群大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这群大鸟有十多只，长着灰色的毛，身体浑圆厚重、脚和嘴这些无毛位置是橙色、其翼展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长，十分厉害。
这群大鸟飞到大河中间，看着岸上的人在呱呱地叫着。
这个时候，陈昊才看清那群大鸟的样子，它们长得很像鹅，但脖子更短一些，身体也更壮实，就是羽毛主要是灰色。
“这是鹅？”
陈昊一边走，一边认真看着河中央的那群大鸟。
“是雁才对！！”
“那是鹅的祖先，灰雁！”
“哇，要是能搞几只回去养就好了，鹅是家禽，这群灰雁有驯化的价值！”
陈昊突然恍然大悟，可是，那群会雁在二十多米远，不但会飞，还会游泳非常难抓，而且雁鹅在晚上的视力比鸡好得多了，晚上伏击也不行。
陈昊询问阿虎等人有没有办法搞到那群雁，可大家都说，那种大鸟很难捕抓，但可以用飞石索和投矛器投矛击落。
陈昊一听，这命中率差不说，还会把雁搞死，这怎么行？
看着那群雁在河中央嬉戏，陈昊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办法，就弯下腰想捡一块石头试试运气，可他刚蹲下来就看到脚下的草丛里有一大片的黄色毛，这些毛还有血。
陈昊捡起黄毛看了看，感觉有些熟悉：“刚才检查脚套的时候，就见过这种动物的毛，这是什么动物呢？”
他放下石头，也放弃扔石头的打算，他觉得还是想其它办法看看能不能抓到这群雁。
回到部落后。
分配完食物，吩咐大家把豪猪的刺留下来，陈昊回到家里，将抓到的三只老鼠分别放到三个陶罐里，抓了一把豆子喂给它们吃，各放入一个装了水的陶杯，然后盖上盖子，编上号码，并且做好记录。
在这三个陶罐的旁边，还有一个个装了各种草药的药罐子，这些草药里面有些是陈昊认识的，但老祖母却不知道有没有毒的，因为后世很多草药都驯化脱毒过或者演变过，陈昊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草药的毒性和药性，贸然吃下去分分钟会死人，为了试药，他便去下脚套捕老鼠当“神农”。
忙完这个事情，陈昊就带上斗笠，拿上农具，准备到外面的田地和菜园去浇水，正午的太阳很晒，要是不及时给作物浇水，作物很可能受旱，要是作物受旱了，就直接影响到收成。
他刚出门，就被隔壁的大傻和二傻挡住去路。
大傻捧着刚才那块有棱角、还有点儿金属光泽的石头，二傻捧着几根干树枝。
“大傻二傻，你们找我吗？我还要去浇水呢！”
陈昊看着这两个傻子说道，藤嫂家没有分到田地，只有多几行的菜地，因为藤嫂和大傻二傻这家人比较特殊，没有男人，又或者说他们一家是附属于陆叔和耘嫂家的户口。
部落一直实行对偶婚，只要不同氏的双方愿意，都能随时xxoo，陈昊没少看到部落的其他中年男人过来找她干那些事儿，在现代人看来，这很不道德，但在部落人眼里这很平常。
对偶婚的制度是，一个女人在一大群不同氏的男人中，指定一个为丈夫，实际上，这是原始部落生存力低下，生存环境恶劣、婴孩出生成活率低的自然产物，部落人为了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而形成的一种婚姻制度。
又或者这两个傻子之所以弱智，很有可能是藤嫂跟某个血缘关系比较近的男人所生的孩子，陈昊之前问过藤嫂，原来藤嫂在没有生孩子之前就有一任丈夫，不过那名丈夫死后，她就一直单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两个孩子，至于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其实部落很多人都不太确定自己的父亲是谁的，关系比较混合，风里希就是这样，母亲死掉后，不知道父亲是谁，只能与耘嫂和藤嫂一起生活。
大傻和二傻将石头和木头递给陈昊，意思是要送这两样东西给陈昊。
陈昊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便赞美他们跟这块石头一样厉害，就让他们把石头和木头放进屋里。
陈昊赶着去浇水干农活，也没跟他们两个多说两句，看到他们放完石头和木头后，就朝菜园赶去。
可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负责养殖的榆嫂，她提着两只血淋淋的死鸡挡住了陈昊的去路，她急得双眼都哭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