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章 推因证果
秦统历2286年12月12日，按照后世复盘，又一次寰宇大战开始了。
起初，没有人在意社会矛盾的激化，这不过是一场次贷危机、一次强国的对外干涉、一次疾病的大流行、一次失业率攀高不下的抗议，直到利益集团们将每个人息息相关的基础糅合在一起形成矛盾对立，大家不得不从生活中走出来，拿着相互毁灭的武器对立。
至于现在，这些数十年来构建矛盾的那些存在，将战争爆发只归结于与一两个事件。因此来遮盖它们在幕后推手。
如今这场事件，似乎是西欧方面间谍对东正联邦下面的加盟国进行了渗透，导致了一艘老式无畏舰叛逃。
无畏舰是蘇军服役的一款大型战舰，到了如今已经是七十年前的装备了，绝对的老爷舰，蘇俄的海军家底薄，这艘老舰仗着身子骨皮实，修修补补挺到了现在。
蘇海军在上次大战中的光荣级导弹巡洋舰虽然如今也是很老，却也比老式无畏适应当下环境，至少能够加载力场防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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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世界各国观察员们都感觉到奇怪，欧罗巴方面偷这玩意干什么？咋滴，想建立一个博物馆吗？
东正联邦则是暴怒。嗯，于情于理，遇到这种挑衅都应当是暴怒。。
根据后来了解这艘被偷走的战舰正在进行改造，舰体所有控制舱已经移除了。改进放入了生物控制舱。完全由生物体系来控制这个战舰各個系统。这是蘇俄方面最最“新式”的战舰科技。
当然，在卫老爷看来这种“新式”就如同里海怪物一样,属于看起来前卫但是事实上无用的改造。
水面战舰最为脆弱的部分是各种操作平台,一旦被击中着火，只有可以自由挪动的人类官兵可以抵达这个平台进行灭火,同时将失效的自动化改为手操。
至于固定在这个舱室的生物控制系统，能自动灭火吗？能在自动功能损失后，改成效率为自动百分之三十的手操系统吗？只是在关键舱室内塞入了一批看起来不会恐惧的生物装填手。
卫铿从纯技术角度上来看，甚至觉得,整个无畏舰生物改造,就是东正联邦的工程师们，应对官僚搞出的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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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的确是这样，说到底还和卫老爷有关。
80年时，大食联盟在神州的技术支援下,将已有的蘇俄遗留技术整合起来,重新显现出了蘇式装备现代化战争的威力。
所谓“同人逼死官方，但是官方决不会将版权禅位同人。”
于是乎，东正联邦的高层,就给军事武器研发部门工程师们下达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完成新式重装备的研发。
东正联邦的军事主官对领袖们偶尔上头的“宣传作战”也习惯了。
但东正将军们想来想去：“我罗马正统的陆军不能乱来。至于空军方面也是为大陆军提供空中遮蔽任务，现有计划也不能动。那么就只能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武德丰沛”的海魂衫们。”
众所周知，从沙俄时代开始，除了暴揍奥斯曼黑海舰队的那次赢了，
有一句恭维是这么说的：俄国佬们的海军战斗力最强时，莫过于端着机枪上岸和敌人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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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第三罗马将军们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海军装备部门。
而海军方面又把这个任务下派到老舰队改造。嗯,这些老舰队反正是都快报废了,改成无人化舰队，废物利用一下也好。
于是乎呢,俄国的疯狂科学家,把原来深海大鱿鱼组织，塞入了改造后的舰体管道中,让这个生物大脑能够对整艘战舰进行总控。
而经过了几年的折腾,无畏舰改造项目,不负众望的,改成了一个低能的项目。
除了导弹射速快一点。管损，机械故障修复能力,全部下降到原先百分之三十。战备用途和过去岸防炮舰对标了。
哦，要说优点：由于生物化减少了人员居住需求,所以海上自持力增加了。
但是这有毛用啊，东正海军根本出不了波罗的海，没有全球投送任务，要个屁的自持力。
而且更因为先天的动力不足原因，这样的老舰仍然是慢腾腾的，无法与现代的高航速护卫舰匹配。无法抢夺制海权，就和曾经的基洛夫项目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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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傻子项目成功后，那么就是要找人来背锅了。
对军事专家们来说：总之是千万不能，让领袖们发现他们期望的的新科技项目投入造出来了是战场上不实用的废物。
事实上领袖们很可能通过通过克格勃已经知道了这玩意的事实情况,但只要不被揭破，就能糊弄过去。
东正联邦的军事演习向来都是没有悬念的,这玩意在“有条理、有规划”的演习中看不出破绽。
在波罗的海沿岸，一簇簇重锤导弹，饱和式轰炸了演习场地。场地上是赤红的火焰和高爆冲击波扩散的烟尘。
拍摄视频在社交网络上形成了“强大红海军闪电般归来”的信息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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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美化这次技术失败,上述操作并不够，一旦被拆穿了，那么就会给东正联邦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
众所周知,在大众眼里，一些强大的军事科技，总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在战场上应用。
例如德三末期上马的一系列癫狂东西，什么一千多吨的陆地巡洋舰啊，飞翼轰炸机。还有昭和狂人们的水下航母啊。传说中特斯拉想要开发的死光武器。都是因为“中道崩殂”而变得让人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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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刚刚完成演习实验的超级舰队在“机缘巧合”的~~布置下，东正联邦舰船服役的电子工程师和西方交流的过多，出现了事故。
这样一艘在黑海克里米亚港口停放的军舰，被欧联间谍就可以通过撒币来控制。
这么硕大的战舰由于内部都是生物化，所以操作平台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还是轮换值班的需要，事实上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开走。
根据欧联军情组织内，那些涂着香水和大波妹子们打啵的大聪明们搞到的如下情报：
东正联邦这些“光头战舰驾驶员们”为了试验，脑门上打了多个金属洞，这是为了和战舰生物系统插入式链接。这种实验是非常残酷的，部分驾驶员心中有不满,可以通过金钱收买搞定。
于是乎,在月色风高的夜晚,这艘战舰就叛逃了，然后在君士坦丁堡海峡附近，被兴冲冲的欧联情报组织们用超时空传送到了地中海，
整个过程，邪门透了，欧罗巴的间谍部门和东正教的官僚们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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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正如红警游戏玩家，不会纵容敌人偷自己东西返回阵营一样。敢偷自己东西的，甚至要比打掉自己单位的要更可恨。
东正联邦暴怒了！当然也得到了充分的出兵理由。
甚至早就准备好出兵了，一百五十个团级作战兵团，并且相关的后勤设施，也已经准备完毕，已经在波澜边境预备发起进攻。
欧联方面尚未能组织起动员。东正联邦更是蓄谋已久。
更重要的是，虽说法理上东正联邦这是在挑起战争，但是理亏的是欧联！他们情报人员偷东西被抓到了现行。
“偷”自然是想要占便宜，不想付出大的代价。如果偷成功了，欧联联邦自然是要打嘴炮，但是要为了“偷”而遭遇一场战争，就高呼自己“无辜冤枉”嘞。
欧联现在在东线面临的情况需要下达紧急动员令，并且停止一切商业娱乐节目播放，同时军事部门接管道路体系。
突如其来的战争暴露了欧联这个缝合巨人内部重重危机。
情报组织们是“尾巴”，而外交才是“狗”，行政中枢是“主宰”。本该是主人牵着狗，狗摇尾巴。现在变成了，尾巴摇狗，狗拖着主人，朝着粪坑冲。
眼下危机，是欧联一小撮人为了私利搞出来的，将局势裹挟到险境。
欧联那弱势中枢决策圈没法以此来说服内部的各派意见，而唯一解决方法，就是期待冲突另一方，（东正联邦）退让，哦，就是希望东正联邦意思意思就行了。
所以欧联接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如下事情发生：
15号，这艘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战舰，被东正教海军堵在了中立国希腊的港口中，而东正联邦陆军更是在巴尔干半岛上完成了部署，弹道导弹封锁住了希腊海。
欧联在局面失控后，军事上手忙脚乱，但是态度上却表现的死硬，绝口不提，自家偷盗东正海军实验舰的问题，直接舆论火力全开，指责东正联邦试图入侵希腊。
更由于欧联方面是天主教，与东正教信仰天然对立。双方网络舆论，以及外交言辞很快就到达了战争的地步。
只是欧联这边，嘴炮到达了但是战力还没有就位。
当毛子已经准备好，16号，莱茵地区的兵团还在隧道中穿梭，一辆辆坦克从营地中拖出来后，上列车需要四个小时。
而土伦港的高卢舰队刚刚起航。
偌大欧罗巴，军事力量是德、髪、意分开控制，所以支援起来不统一，而不统一就没人愿意先上。以至于变得慢慢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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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不会等待欧联邦这边，数十年来欧罗巴在舆论上对东正联邦过于轻视！甚至近十几年来还能仗着国力强大对东正联邦周边进行干涉，更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以至于，在危机中还保持着傲慢的姿态。
这也是欧联的历史特色，每次战胜国战胜就自诩第一陆军，然后就是文恬武嬉被一顿暴打。
值得注意的是：在工业革命后，欧联的战胜国是能在科技研发上占据一定优势。
但如果一支部队在追求中没有了目标，追求正常上下班的公务员，这就不是一只准备作战的军队。简而言之没有军魂。
高科技战争需要的不仅仅是装备，需要在组织上与时俱进，时刻准备上去搏。
国家不能好战，但是一定是不能忘战。——欧联的各个国家太小了，在这两个问题上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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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卫铿对欧联表现直摇头。在这场事关他们核心利益的事件中，他们的军事表现甚至不能做到数年前“大食战役”那届欧联对外干涉的表现。
欧罗巴本土有着不亚于神州的铁路网，但兵团在跨地区调动上，例如从德国调动到了意大利，花费八个小时！这可是战时的八个小时。
局势如此严峻，迟一分钟就枪毙一个人都不为过。
但是！欧联有国情如此，虽然经济上走了几十年一体化道路，但是其他领域地域化太严重了。
额，神州这样一体可以说地域化，他们本来就分一个个国家，每个地区的差异被粉饰成了“多元化”。
做过组织工作的人知道，一个部门通知每个人，直上直下直属指挥最有效率。跨部门、跨地区的来通知，就麻烦了。
能从非洲征调数百万部队的欧联，本土却因为碎块化出现“真气堵塞”的僵局。
【卫铿：欧联对本土的军队没办法统一指挥，只有外族雇佣兵可以统一指挥，这么怎么有点罗马帝国的路数~这也许就是地中海文明的宿命！这就和东方王朝的周期兴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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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联议会方面还在表决，准备站在某种人道、权适合批判的角度上，全方位制裁东正联邦时。地中海的东正潜艇已经击沉了十五艘欧联的运输船，截断了希腊和外界的联系。
欧联那边招呼过来的多个“中立”小国，开始呼吁要求东正联邦开放封锁口子让国际物资进入。
这里的多国，都是其北非小国，都是欧联的小弟。
在欧联这帮常年勾心斗角政棍的小算盘中，只要东正联邦对希腊封锁放开一条口子，欧联方面就会通过各种各样的名义输送弹药和物资。
与此同时，作为风暴的中心，希腊国会上，一些政治新人则是站在受害者角度上，阐述作为一个“中立国”遭遇了强权的如此对待，是不公平的。
这些政棍们忽略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作为资产阶级的他们，和西欧方面商业往来密切，本身就不可能是中立的。
议会制让欧联的统合力始终欠缺，但是却让欧联寡头们可以将影响力渗透到小国中。
希腊作为小国，本身已经临近了战争的边缘。
此时最上佳的国策，本应该是不在这场矛盾冲突中发表任何意见，收拢国民，和物资，然后悄然备战，做防御姿态。
但是该地区的政治家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和外部势力搅和在了一起，不仅仅没有降温，口头上表现出了“进攻好斗的勇敢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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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5日晚上11点整，那艘无畏舰突然爆炸了。在整个世界的面前，在希腊所谓的中立港中，就这么莫名其妙自爆了。希腊人错愕，欧联议会紧急撇清声称“要冷静”，而斯拉夫人则是在暴怒中，找到了一个完美借口。
而半个小时后，东正教联盟的坦克已经进入了希腊境内。同时一束束导弹也降落在君士坦丁堡南欧的欧联军事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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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时区落后数个小时，遥远的东方，距离欧罗巴冲突前线数千公里外，高原区处于下午日光照射。
大兴航空港区域内，今天第五十四号，工程舰，底盘上正喷射着蓝色火焰缓缓起飞，然后火焰收起，转为涡桨动力巡航。
正在看着天气预报的模型分析的卫铿，听到了最新新闻，抬起了头，顿了顿道：“打起来了？”“嗯，打起来了”
前一句话仿佛是在叙述很遥远的事情，而后一句则是郑重的吸了一口气。
卫铿的时空分析体系中，确定眼下这是一次超级环球大战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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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铿并不是看到了未来“死几千万人的结果”的未卜先知，
卫铿是通过当下数千个可能与战争策划相关的起因事件，发生概率激增，来确定，那些幕后的头头要掀起腥风血雨的欲望。
这些被纳入概率云运算的事情包括“欧联这几年的新政策中减少给老年人发放退休金”“一些能言善道的民粹巨头的官运亨通”这些事件不是诱导战争爆发的因素，但是这些事件背后原因，和战争爆发原因是同源。
欧洲矛盾总爆发，治理不再遵从“人文和谐”，而是会忽略大部分人的强权统治。在此状况下，统治者依旧想要保持稳定，那么肯定得选择战争。
“战争死人”是世界大战的果。
“忽略大部分人的基础要求，追逐某些上层目标”则是大战的“因”。
回顾这数年来的环球局势。
当大食战争前，欧联将导弹咋咋呼呼对准了周边区域时，并且时不时的派兵干涉，使得周边区域无法稳定发展，那颗扎根“治理体系恶种”就已经发芽了。
欧联官僚们如此忽略周边地区人民的安全稳定，对本土地区民众诉求也就开始轻慢了。
战争的因就已经种下了。